我知道這個世界充滿凶險,也知道這個世界並不完美。
  我深愛它的不可抗與不可測,也深愛它所有的不完美。
  因著它的不完美,成就了這個太美好的世界。

  我曾幾度迷茫,也曾兀自憂傷,以至試圖逃離。
  關於人事,關於命運。
  關於所有愛憎貪癡,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最終我仍無法厭棄。

  我仍在看,在聽,在撫觸,在嗅聞,在親臨身受。
  我仍愛著,念著,恨著,癡著,笑著,哭著,唱著,盼著,活著,寫著。
  僅以微不足道的文字,唯望能更切近這個太美好的世界的本質。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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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休假。
雖然辭掉工作賦閒在家已經過去兩週,但總兜兜轉轉不得閒,感覺上一刻也沒有停過。

久違地去看了電影。
更久違地一個人去。
看新海誠的《君の名は。》,本來做好了進去宣洩長大成人後的各種鬱悶的心理準備,沒想到真正坐在影院裡,面對精緻到心顫的畫面和精準到心痛的配樂,卻無論如何哭不出來。
就是鼻酸,眼眶微微發熱,然後就莫名其妙消散了這般。
走出影院後感覺很不踏實。
前排兩個閨蜜中的一個妹子起身時,手裡揉成一團的面紙在臉上眼角處壓了又壓;坐我右手邊明顯是陪女朋友來看的男子,從頭到尾呈現一種不耐煩的坐姿——你可以猜想,就是那種身體沉在椅子裡、兩腿打開、雙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的一種,完全放棄抵抗的姿態;後方一群小男生,毫不掩飾二次元宅的本質,低聲說話時我都懷疑交的是哪個頭接的是誰的耳——也未免太大聲了。
於是我哭不出來。
完全不是上面這些人的問題。不是。
走出影院我覺得自己心裡有某個部份已然死去了,在很久以前。掏出手機傳了訊息給遠在日本的相方,說看了《君の名は。》,沒覺得特別好看等等,最後一句是:「我覺得我果然不相信愛情了」。

久違地晃去了寵物店,在外頭隔著玻璃櫥窗看貓。
下午的時間,櫥窗裡的汪醬喵醬都睡得四仰八叉。看到一隻小小的俄羅斯藍貓,蜷著兩隻前腳側著兩條後腿,攤著圓滾滾的肚子睡得很熟。想到神谷浩史家的娘桑。說是不怎麼親人的品種,平時也不愛叫,但拉了撒了便站在房間門口喵呀喵地使喚。
好想養貓。
想要屋子裡有一個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的存在。不互相拘束,不相互沈淪耽溺。不興口說愛,或不愛。只是陪伴。
但連自己都養不好,憑什麼養貓?無法給予承諾,更不可能要。
都是奢望。

十月中,久違地開了這邊。
看到有人留言,問是不是不寫了。
無法回答對或不對。
我的確是想試著寫寫同人以外的東西,但生活像浪潮,推著我越游越遠,終究連對岸都看不到。
結果一無所有,一字無成。只是還在掙扎,還不願意放棄,還總想著再試一把。
所以,關於寫,或是不寫。
我能回答的只有,我不會放棄書寫,但或許我寫出來的東西,終究入不了他人的眼。
誰知道呢。

題外話,最近迷上了聲優又迷上了ONE OK ROCK,寫同人的心在蠢蠢欲動啊臥槽。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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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睡半醒之間又夢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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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在雨中走過這裡。
  大雨稍緩,沒看見鴿子。廣場上的水漫到腳邊,淹過涼鞋鞋底,腳板都浸在了水中。像行過一整片湖面。在湖中央反而看見一隻落單的鴿子,羽毛凌亂,猜是被雨打的。我以為鳥的羽毛含油質,不曾見過濕成這樣的鴿子。我走過牠身旁牠也不大閃避,像是失了活力,又像是茫然無措,總之十分沮喪的樣子。其他的鴿子都到哪兒去了呢?這隻落單的鴿子是不是也想找牠的同伴呢?
  小時候在這片廣場上,靜靜地坐下不動,要不了幾分鐘鴿群便聚攏而來。妳知道牠們相信妳無害,於是妳也努力地向牠們證明妳真的無害,彷彿那是一樁不能背叛的約定。偶爾有玩鬧不休的小孩衝過來,鴿群拔地而起掠過妳身邊,妳舉目,在那陣挾帶鴿子氣味的微風中,絲毫不動。那時妳究竟是如何那麼輕易地就信了,確信這群鴿子還會再飛回妳身旁逗留?
  我記得十七歲的晚春,畢業旅行的第三天到了東部一個山地部落。吃過午飯,其他人都散落各方,我和她商量著先回遊覽車上,便走到大門口。那裡有一群鴿子,還有投幣的飼料販賣機。我提議來餵鴿子吧,她欣然答應。貪吃的鴿子們趕集似的圍聚,我們灑出去的玉米顆粒,有許多還未落地就遭攔截。牠們身手矯健,為了吃有一股拚勁,全無平日的溫順優雅。我將飼料放在手心,一隻兩隻便飛到我手上來啄食。她瞪大眼睛興奮地學著我做,有兩隻鴿子降落在她指尖,卻有第三隻停在其中一隻的背上,轉眼變成三方混戰。「你們不要打架啊!」那時她笑著說,語氣是對孩子那樣的寵愛溫柔。
  我喜歡那些簡單的事情。簡單的相信。簡單的快樂。簡單如鴿子般純良美好。簡單如我相信妳也是一隻鴿子,所以我要和妳分享鴿子的快樂。那隻鴿子後來一定找到同伴,回到牠的鴿群去了。現在,我們是彼此的鴿子。未來,我們會找到更多更多的鴿子。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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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很真實。一切都難以啟齒。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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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夢見一個擁抱。
  面對面,我的兩手穿過他的腋下,爬上後背,緊緊扣住兩塊肩胛。
  這擁抱確實發生過。存在過。
  唯一與記憶不同的是,我在夢中說的話。
  我說——

  If you fall, I am willing to catch you.

  我們就真的,墜落。驚醒。
  原來我抱著一團被子。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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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了有關地震的夢。

  強震過後,我赤腳穿梭在屋瓦廢墟中,手心攢著手機,力道緊得手指僵硬發抖。粗礫和碎片扎著我的腳底板,使我走過的每一步都留下血印斑斑,卻毫無疼痛。有時夢裡感覺不到疼痛,但也有時,夢境的痛楚如恐懼般真實。有時。
  我試圖用手機撥出一通電話,但顯然所有通訊網絡都連不成一線。我試過一次又一次,懷抱憂慮、焦急,從希望到瀕臨絕望,不斷撥打同一支號碼。
  那是誰的號碼?我應該記得的,我一定知道;但我不確定,怎麼我忘記了?我只知道自己非打通這電話不可。
  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重來。我不停徘徊像飄搖的遊魂,漫無目的尋找一個不知所終的發信定點。哪裡都好啊,我焦急地祈求著,只要能讓我撥通這支電話。

  夜幕漸層稀薄,黎明愈發厚實。今日的太陽如昨地籠罩大地,儘管今日已非昨日。我站在斷垣殘壁中間,舉目破敗,彷彿已是世界的盡頭,萬般繁榮都挽救不了的邊境。我的手機就要沒電了。
  「求求你,接通吧……」我淚流顫抖地握住手機祈求。
  聆聽著手機內的聲息,遠方傳來的悲涼風聲切割我的神經,洋洋灑灑的日光灼燒我的肌膚,這等待如此難熬,教人發狂。
  我心中最後一點微弱的希望也幾乎滅絕了。待接音樂卻在此時流淌過整個耳廓。
  居然通了。
  手機屏幕跳出電量不足即將關機的警訊。
  我聽見聽筒那頭一聲接通的訊息,像某種清脆的斷裂。然後一聲安穩的「喂?」——

  心痛如絞。
  這痛感是真實的,因為我已驚醒。
  在所有生死攸關的重大事件裡,我每一個心跳彷彿都為了你那一聲安穩無事的應答而已。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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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們討論憂鬱
總說那是藍色的
但為什麼沒有紅色的憂鬱
清透如夕陽乾淨的血
留遍整片天空

當我們討論憂鬱
總說那是一種心情
但為什麼沒有身體的憂鬱
渴望一個人而只能擁有她的背影
眼睛和雙手都知道不可以
於是感覺到自己的多餘

紅色的 身體的 憂鬱
犯起來彷彿一場命中注定的大病
不致死去 而難以痊癒

——葉青《下輩子更加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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