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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這個世界充滿凶險,也知道這個世界並不完美。
  我深愛它的不可抗與不可測,也深愛它所有的不完美。
  因著它的不完美,成就了這個太美好的世界。

  我曾幾度迷茫,也曾兀自憂傷,以至試圖逃離。
  關於人事,關於命運。
  關於所有愛憎貪癡,喜怒哀樂,悲歡離合。
  最終我仍無法厭棄。

  我仍在看,在聽,在撫觸,在嗅聞,在親臨身受。
  我仍愛著,念著,恨著,癡著,笑著,哭著,唱著,盼著,活著,寫著。
  僅以微不足道的文字,唯望能更切近這個太美好的世界的本質。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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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的休假。
雖然辭掉工作賦閒在家已經過去兩週,但總兜兜轉轉不得閒,感覺上一刻也沒有停過。

久違地去看了電影。
更久違地一個人去。
看新海誠的《君の名は。》,本來做好了進去宣洩長大成人後的各種鬱悶的心理準備,沒想到真正坐在影院裡,面對精緻到心顫的畫面和精準到心痛的配樂,卻無論如何哭不出來。
就是鼻酸,眼眶微微發熱,然後就莫名其妙消散了這般。
走出影院後感覺很不踏實。
前排兩個閨蜜中的一個妹子起身時,手裡揉成一團的面紙在臉上眼角處壓了又壓;坐我右手邊明顯是陪女朋友來看的男子,從頭到尾呈現一種不耐煩的坐姿——你可以猜想,就是那種身體沉在椅子裡、兩腿打開、雙手交叉放在肚子上的一種,完全放棄抵抗的姿態;後方一群小男生,毫不掩飾二次元宅的本質,低聲說話時我都懷疑交的是哪個頭接的是誰的耳——也未免太大聲了。
於是我哭不出來。
完全不是上面這些人的問題。不是。
走出影院我覺得自己心裡有某個部份已然死去了,在很久以前。掏出手機傳了訊息給遠在日本的相方,說看了《君の名は。》,沒覺得特別好看等等,最後一句是:「我覺得我果然不相信愛情了」。

久違地晃去了寵物店,在外頭隔著玻璃櫥窗看貓。
下午的時間,櫥窗裡的汪醬喵醬都睡得四仰八叉。看到一隻小小的俄羅斯藍貓,蜷著兩隻前腳側著兩條後腿,攤著圓滾滾的肚子睡得很熟。想到神谷浩史家的娘桑。說是不怎麼親人的品種,平時也不愛叫,但拉了撒了便站在房間門口喵呀喵地使喚。
好想養貓。
想要屋子裡有一個說近不近說遠不遠的存在。不互相拘束,不相互沈淪耽溺。不興口說愛,或不愛。只是陪伴。
但連自己都養不好,憑什麼養貓?無法給予承諾,更不可能要。
都是奢望。

十月中,久違地開了這邊。
看到有人留言,問是不是不寫了。
無法回答對或不對。
我的確是想試著寫寫同人以外的東西,但生活像浪潮,推著我越游越遠,終究連對岸都看不到。
結果一無所有,一字無成。只是還在掙扎,還不願意放棄,還總想著再試一把。
所以,關於寫,或是不寫。
我能回答的只有,我不會放棄書寫,但或許我寫出來的東西,終究入不了他人的眼。
誰知道呢。

題外話,最近迷上了聲優又迷上了ONE OK ROCK,寫同人的心在蠢蠢欲動啊臥槽。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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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睡半醒之間又夢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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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都很真實。一切都難以啟齒。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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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晚夢見一個擁抱。
  面對面,我的兩手穿過他的腋下,爬上後背,緊緊扣住兩塊肩胛。
  這擁抱確實發生過。存在過。
  唯一與記憶不同的是,我在夢中說的話。
  我說——

  If you fall, I am willing to catch you.

  我們就真的,墜落。驚醒。
  原來我抱著一團被子。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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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了有關地震的夢。

  強震過後,我赤腳穿梭在屋瓦廢墟中,手心攢著手機,力道緊得手指僵硬發抖。粗礫和碎片扎著我的腳底板,使我走過的每一步都留下血印斑斑,卻毫無疼痛。有時夢裡感覺不到疼痛,但也有時,夢境的痛楚如恐懼般真實。有時。
  我試圖用手機撥出一通電話,但顯然所有通訊網絡都連不成一線。我試過一次又一次,懷抱憂慮、焦急,從希望到瀕臨絕望,不斷撥打同一支號碼。
  那是誰的號碼?我應該記得的,我一定知道;但我不確定,怎麼我忘記了?我只知道自己非打通這電話不可。
  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重來。我不停徘徊像飄搖的遊魂,漫無目的尋找一個不知所終的發信定點。哪裡都好啊,我焦急地祈求著,只要能讓我撥通這支電話。

  夜幕漸層稀薄,黎明愈發厚實。今日的太陽如昨地籠罩大地,儘管今日已非昨日。我站在斷垣殘壁中間,舉目破敗,彷彿已是世界的盡頭,萬般繁榮都挽救不了的邊境。我的手機就要沒電了。
  「求求你,接通吧……」我淚流顫抖地握住手機祈求。
  聆聽著手機內的聲息,遠方傳來的悲涼風聲切割我的神經,洋洋灑灑的日光灼燒我的肌膚,這等待如此難熬,教人發狂。
  我心中最後一點微弱的希望也幾乎滅絕了。待接音樂卻在此時流淌過整個耳廓。
  居然通了。
  手機屏幕跳出電量不足即將關機的警訊。
  我聽見聽筒那頭一聲接通的訊息,像某種清脆的斷裂。然後一聲安穩的「喂?」——

  心痛如絞。
  這痛感是真實的,因為我已驚醒。
  在所有生死攸關的重大事件裡,我每一個心跳彷彿都為了你那一聲安穩無事的應答而已。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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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晨光之中的京都小路上,她和他行過冬日晨靄翩藍的古舊街町,依稀循著透明日光的指引,找到一家和服小店。他倆是店內兩位婆婆服務的第一組客人。
  站在滿櫃子色彩斑斕的衣料前,他嘴角半抿半笑地隱約透露出他的不情願及對這件事情的想法。她背對他逕自揀選可心的花色,漫不經心地提議讓他先上清水寺去。語畢卻又轉過身來,望住他的眼眸,說:「但我想,你穿藏青色一定很好看。」
  換上一套白底淺紫水紋的和服,她掀開門簾步出店外,浴光的他立在路口處,一身藏青色襯得皮膚益發淨白。當他看向她時,她微彎唇角,慢轉一圈,問他好看嗎?他答說好看,神情溫柔得像要化進陽光裡。她走上前拉起他的衣袖細細打量,底料之中還摻了酒紅繡線,讓那青色顯得更富層次,更加別致。她笑說就知道你穿這樣好看,於是他也笑了。
  婆婆在店門口為他們拍照留念,嘴裡親熱地喊著讓他們靠近點、親密點。她尷尬有禮地拒絕了幾次,他也起了好奇心,問她怎麼回事?她苦笑著向他翻譯一遍,他哦了一聲抬手攬過她的肩,將她拉近,面向鏡頭微笑起來。她的表情想必是錯愕的,因為熱情的婆婆不住叫她不要害羞。
  離開小店,沿著往清水寺的坂道上坡,他冷不防牽住她的左手,十指交扣。她想起他們第一次牽手也是這般,被他捉住時從指尖通過手臂導向心臟的麻痺感,和心臟陡然縮緊的痛楚,全無改變。只是這一次,她不再回握他的手,而是張著五指,就地止步。他也因此停住,回望她。
  「這一次牽我的手,是只為這段路?還是走完這段之後,也能一直走下去?」
  她問話的表情必然堅決而憂傷,他回望的身姿卻立時凝成一截石柱。她輕撫那粗糙的石面,竟還能觸及底下活生生的鼓動。她的淚於是流過那柱子,乾了又濕,濕了又乾,最後留下斑斑痕跡。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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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排青楓明麗的綠色,純粹而澄澈,天光疏影潑了滿地。已是夏季,黏膩的風裡陣雨般的蟬噪,像泡在一壺暖酒裡。
  我張開手掌,看著掌心跳躍的光點,合攏手指。即使明知道握不住一點日光。
  彎過前頭轉角就是宿舍入口圍牆前那條路,無論走過多少次,我的眼光總落在同一個位置。
  那是你的車曾停放的白色框格。
  而這一次,拐個彎,我看見那台墨綠色的車,和清淡的你。你站在那裡,楓樹下,眼光拋物線般盡頭竟是我的所在。
  我或許呆愣了幾秒,或許扔下了包包。下個動作我飛奔向前,白色長裙翻飛在風裡,像一隻翩然展翅的鴿子。我投入你的懷抱,擁緊你。你的胸膛,你的臂膀,你的後背的骨骼形狀,我以臉、以身軀、以手心手指手臂,一一感觸描摹,與記憶中的觸感相疊。然後我才能確認,是你。
  你問我在等你嗎?我回答說不是的,不是這樣子……可我的淚水止不住了。你輕輕摟著我,直到我平息下來。

  我們來到一間老茶館。這間老茶館是我一直想帶你來的。不為別的,就為它的名字,悲歡歲月。
  我們坐在一處角落,相顧,卻無言。我凝視你如月暈般的臉,我記得你稀疏但畫得濃厚的眉角,你笑起來時唇邊眼畔的線條,你腮幫子冷硬的弧度。是誰說我們不可能真正記憶一個人的相貌?無法切實再現於腦海中?明明你在我夢裡如此清晰。是的,我明知這是夢,即使夢中我也依然有所知覺,有所覺悟。
  我伸出手撫觸你的臉龐,指腹下你粗糙不平的皮膚,體表溫度沁涼。我問你是否沒睡好?因為眼下有些青黑。你答說不是,只是忙了睡得少了。你反問我是不是瘦了?其實也無須你問,最近誰看見我都說我瘦了。我的目光垂落桌面,說,你看。

  ——你看,姑且不論傷害與被傷害。先離開的人總是過得比較輕鬆,而被留下的人,卻要花相對多的時間才能不在原地徘徊。

  我問你怎麼來了?你沉默不語。我們於是對坐成兩座蓊鬱的山巒,寂靜無聲,卻內斂著喧嘩。我於是開始說個不停,說著說著竟也哭個不停。我不知道自己哪來那麼多話好說,可就是一股腦的想要傾訴,只想說與你聽,只有告訴你那些話語才有意義,才能被賦予生命。
  我一直哭,一直說。一直哭,一直說。哭到後來幾乎忘了自己說了甚麼,說到後來也搞不清楚自己在哭甚麼了。
  然後,我又一次把自己給哭醒了。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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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京都的小旅館。
  傳統日式木造房子,木材因年歲呈現深沉的顏色,有日劇裡演員席地而坐大啖夏日西瓜的那種敞亮緣廊,玻璃拉門外小小庭院是一方天地流光傾瀉。一切都好安靜,好極致。房間也是那種和室的樣子,拉門上貼梅花花樣和紙,榻榻米散發令人懷念的草葉氣味,引發某種鄉愁。頂樑上的燈是昏黃色,兩床被褥並排在腳邊。
  沒有別人,只有我和你。但為什麼如此?我也說不分明。那是一趟怎樣的旅行?我們又是以甚麼身分立場結伴而行?我猜,我想,我但願。卻擺脫不了一種深深佔據心頭盤根錯節的絕望與悲切。

  傍晚的時候,我換好旅館提供的浴衣,白底藏青不規則格線圖案,大方寧靜。我像每個日本女人一樣屈腿跪坐在梳妝檯前,對鏡把頭髮綰起,露出後頸。你穿好了同款式的浴衣走出浴室,倚身門框邊凝視我。我從鏡中看你,問你怎麼了。你沒有回話。盤好頭髮我莞爾轉頭,問你好看嗎的同時瞥見你腰間凌亂的浴衣腰帶,那腰帶只是繫著,彷彿不知該拿它怎麼辦只好將就一番的模樣。沒等你應聲我便站起來走向你。
  「我幫你繫吧。」
  燈光下我張開雙臂環繞你的腰間,像擁抱的姿勢。我的鼻尖貼著你的前襟,你肩膀的寬度、身體的厚實感,在在與我記憶中別無二致。但我已失去擁抱你的立場。我鬆開胡亂的結,替你理好衣襬,重新纏上腰帶,用類似擁抱的姿勢在你腰後打上一個漂亮的男性用結。你不知道這是我第一次來京都時,招待我的日本人媽媽教會我的,只那麼一次我便牢牢記住了。當我輕聲說好了然後風也似的退開,你站在我身後說謝謝,聲音如常清冷,卻不知作何表情。
  我不去想也不去看。不去。

  稍晚,約略是吃過晚飯的時間。
  從外頭回來後你便坐在一床被子上,翻理自己的行囊。我在浴缸放了水,用手探過水溫,便出來告訴你:「水放好了,你先洗吧。」我看不見自己說這話時臉上的表情,但你聽見我的叫喚抬頭望向我時,面上閃現片刻的茫茫失神,像剪接影片失誤塞進了一團短暫的空白。
  你應了聲好朝我走來,在浴室門口我和你錯身。然後,你從背後抱住我,緊緊地將我圈禁在懷中。
  我記得你的擁抱,你每一塊肌肉的觸感及線條,你的身體總讓我意識到自己的嬌小。在你身邊,我的一切對你而言都太小了,是不是?但我沒有忘記,我們已失去了擁抱的立場。所以儘管我是如此思念你的擁抱,我恨不得就此長在你的懷裡,與你同生共死再也不要分離,但我仍然拒絕了你。
  我撥開你的手,逕自走出了你四肢可及的範圍。我甚至沒有回頭看你,或說任何一個字。
  而這,已是底限了。接近決絕。無論我們曾經多麼親近,都已是底限了。

  我作了很多關於你的夢,其中大半我們都在日本,在京都。那古老的城市,城裡一磚一瓦都拓印著不可磨滅的足跡,每個角落都懷揣著吉光片羽的故事。和你一起在京都的夢境,總令我憶起2007年末我寫下的句子:「千年繁華,付諸一夢」。我們之間有沒有千年的繁華?若果我相信人世間的每一場相遇都是因果時空中的久別重逢,是否,是否輾轉了千年的情節終究只是一場將生將死的幻夢?
  我又常想,為什麼是日本而不是其他國度?我想,那是我的一點私心吧。
  想用語言禁錮你,要你完全依賴我,不能失去我,如此我才能真正完全地,擁有你一次。我似乎可以領略,為何有些女人總要把自己的男人伺候到無微不至的地步?都是有跡可循的呢,那種要你離了我就再活不下去的心思。
  而我所能做的,就只是把你帶到一個你無能為力的地方。用陌生的語言綁架你,架空你。
  多麼自私而美好,浪漫且荒涼的心願吶。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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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問我為什麼在這麼亂暴的處境裡還看黃宜君。妳的聲線在我腦子裡抖成歪七扭八的波紋,像用左手畫不出筆直線條。妳有多惶恐,我自然明白。
  我想我是害怕,害怕自己變成那個樣子。在經歷了一整個月來的食慾不振、夜不成眠,紛繁的夢魘、入睡前的心悸、半夜淺眠驚醒,偶爾不能克制的顫抖像戒斷症狀發作,或者站在車來人往的路口沒來由地感到恐慌而淚如泉湧嚇壞路人,還有無時無刻不能止息的疼痛或深或淺地漂浮在身體各處,摻合在血液裡渾身上下流來竄去。這麼多熟悉的症狀,我多害怕。上一次發病已是好久好久以前,久到記憶蒙灰泛黃發皺被塞在大腦深處某個旯旮裡,好一段時間才又被整理出來。
  妳在我閱讀她時,自然而然描繪出那飽受與我類似病症、甚至比我更加劇烈苦痛折磨的靈魂。妳流著淚說,別讀了,太可怕,上一次妳靠自己撐過來了,那這一次呢?
  我篤定地告訴妳,會撐過去的,就像上次一樣。我的眼睛瀏覽過用藥那一段——大量服藥不一定代表睡得著。大量服藥不一定代表保證減輕痛苦。大量服藥不一定代表捅進靈魂深處的傷口就此結痂癒合——是了,所以不看醫生,不吃藥。我原本吃的藥已經夠多了,再不能加藥。我也不需要另一個人來告訴我我原本就知道的事情。
  妳知道,懂得書寫的人其實不需要心理醫生,他們用寫作和自己對話,比專業的心理分析師更能準確地分析自己。所以妳看,那些藥緩解了身體的痛卻平息不了靈魂的痛,那些治療只能延遲所有自毀的可能而不能有效阻止靈魂的毀滅。
  我相信只有書寫才是出口,只有書寫才是救贖;書寫像小死一次,書寫本身即是一種死亡的狀態。我將所有的亂暴都發洩在書寫之中,死後重獲新生。這聽來像是一種信仰我知道,但信仰有時也是活下去的必要。
  妳哭著說可是她最後還是……還是……
  我明白。所以我更不能不讀她。這是一種警醒。妳曉得我沒有任何軟弱的餘地,我預先理解所有最壞的可能,並全力遠離那些可能。這是慣性,我活著的慣性,經年累月賴以為生的法則。
  妳抱住自己的膝蓋把臉埋進其中,妳哭得瑟瑟發抖,像寒風中一株可憐的小草。
  我輕輕摟住妳,告訴妳會沒事的。我可以靠自己撐過去一次,就可以度過第二次。這次會比較簡單,因為我比當年更了解自己,也比當年更強壯了。妳要相信我,無須害怕。
  妳漸漸不哭了。在我懷中妳抬起滿是淚痕的臉,那茫茫的瞳孔映著我的面孔。倒是妳的臉,我愈來愈看不清了。

  我抱著的是妳嗎?妳是誰呢?妳在哪裡和我對話呢?為什麼我擁抱妳像在環抱我自己呢?
  妳是我嗎?那一個怯懦軟弱的我嗎?
  沒事了。都會沒事的。
  病會好,傷口會癒合,縱然有些事情將不復以往,但終究會沒事的。
  妳要如此相信。
  我會如此相信。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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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時分又驚醒,興許又作了不甚愉快的夢。記不清了,但薄薄的驚懼還糾纏手腳。
  腦海中殘留著斷片般的畫面——破曉之際的街道,石磚地濕漉漉地泛著冷白,灰藍色薄霧漸退,金色陽光一吋吋自建築物頂端挪移,直到在地面爬行。遠處一盞街燈滅了,有人佇立在那裡。沒有表情,沒有動作。彷彿他只是存在在那裡,沒有任何與時光相連的軌跡。然後,沒有然後。這是我記得的全部。
  我想他最後大概轉過了身去。是的,我認得他,那道身影,在我睡眠中來回穿梭成夢魘,如魑魅如魍魎夜夜不散,卻又一次次在夢境裡斷然背我而去。

  妳知道的。世界上有一種人,妳明知道愛上這樣的人要傷心,所以不該愛。但妳遇上其中之一時,還是不能不愛,狠狠地愛,深深地愛,飛蛾撲火地愛。在那樣自燃的愛裡妳見識到一種愛情的純度,一種超越了人之好壞、優劣,無關世俗善惡、是非之價值判斷的愛。妳愛上某個人只因為他是他,只一個眼神妳便愛上他的憂鬱,他的軟弱,他的漂泊,他的矛盾與掙扎,和他似乎已然蒼老的藝術家的靈魂。所以妳知道傷心是必然的,所以妳也只能自己接受,自己放手。只是這一生中,妳從來不輕易對任何人敞開心扉,而唯有這一人,妳只怕錯過了要後悔,後悔自己曾經卻步。
  那或許是一生只能有一次的瘋狂,也或許是一生只能有一次的認真。
  當然這麼一來所有的人都會說,妳就是個傻蛋。是的,一個傻蛋。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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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14 Sun 2013 09:58
  • 夢。

  那是夢,我知道。
  那台車停在我一出大門就看得見的位置。
  那個人轉過頭來看我坐好,笑著問我:「想去哪?」
  我傾身過去。
  領帶,拆掉。
  領口,解掉。
  袖扣,鬆掉。
  連白襯衫的衣襬我都要全部拉到外面才好。
  我捾起那個人的袖子說:「你能輕鬆點,就好。」那個人但笑不語。
  我抬頭,看見那個人眼中極地般的冰涼。
  醒來,所有的一切都溼答答的。
  那是纏綿不絕的春雨,我知道。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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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情,想清楚了就好。至於那些過不去的,就讓它過不去也沒甚麼要緊的。
  有些事情,我還是不願意那樣想。那就懷揣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臆測,和自始至終清清明明的感情,往前走。

  只是今天早上,我還是翹課了。忽然覺得動彈不得。全身上下好像都要碎掉了,輕輕碰一下也疼,不碰也疼,連最細微的呼吸牽動肌群神經五臟六腑都疼。疼在內裡,肌膚表皮底下,那麼淺近卻又那麼深遠。無法止息,難以平撫,唯能忍耐。
  把臉埋在枕頭裡蒙在被子裡哭了又哭,到後來都不知道自己哭的究竟是那短命的愛情還是落空的期待或是滿腔的不解。只覺得氧氣稀薄,好像被人扼住了脖子一樣。

  那天晚上我也無法呼吸。直到現在想起來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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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一個問題。妳願意做世上唯一一個懂得如何愛卡謬的瑪麗亞卡莎雷斯,還是沙特永遠的情人西蒙波娃?

  這幾天我時常翻看陳玉慧寫的〈只有你最知道如何愛他〉。同一個問題,朋友問我,我也問我自己。
  妳會怎麼選擇?妳要做甚麼樣的人?

  我想沒有人不想做西蒙波娃。那是最聰明的選擇。
  她和沙特是著名的靈魂伴侶,他們長伴左右,一起成長,不曾彼此約束。西蒙波娃還有愛她愛得要死的情人,可是她不願離開沙特。

  那麼瑪麗亞呢?
  陳玉慧說,她「熱情,強烈的意志,知道自己要什麼,更重要的是,知道別人要什麼?那後者只有聰明人才明白。」
  她和卡謬分分合合,可她終究還是在他身邊。

  我禁不住憂傷起來。

  同樣的問題我問我自己。妳願意做世上唯一一個懂得如何愛卡謬的瑪麗亞卡莎雷斯,還是沙特永遠的情人西蒙波娃?
  如果我夠聰明,我會做西蒙波娃的。
  可是我不夠聰明。我是太聰明了。我知道自己要甚麼,也總是知道別人要甚麼。

  我知道我要的人是你。可我大概也知道,你並沒有那麼想要我。
  你只是喜歡我。或者,你只是曾經喜歡過我。
  我知道你不要一段束縛的關係,你無法去牽絆任何人,也無法受任何人牽絆。我不能愛你太多,那會讓你有罪惡感;我也不能要你愛我太多,因為你做不到。你的心裡還卡著過去,你造成傷害的同時也傷到了你自己,所以你不敢去愛。像在懲罰自己。
  你說你沒有辦法,同時處理那麼多事情。所以我只能退,一退再退,讓你處理那些緊要的事情。
  只是這樣下去,我都不知道我們到底是什麼關係了。
  只是如果分手,我卻想到你言語中的那些孤獨,寂寞,渴望被理解,被愛。我想到如果連我都不能了解你、連我都不能以最適合你的方式去愛你,我想這世上沒有人了。
  就像瑪麗亞。瑪麗亞愛著卡謬,天蠍座愛上天蠍座,我愛上你。
  我的憂傷來自於我在瑪麗亞身上所投射的,易地而處的心情。我是懂得的。

  我還是執拗地不願相信,那些我們四目交接的剎那,我們交換的話語裡流動的理解與默契,最後只能無聲無息消散在空氣裡。
  如果這個世界上只剩下我懂他,除了我再不會有人知道要如何愛他了,我想我是放不下他的。我不願放下他。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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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日惶惶不安。
  被只見過幾面的人說:「妳這樣只是逞強,早晚會一身傷。」
  面對無可預知的變動總是在尚未發生時就已經杞人憂天。總是覺得,哪怕,哪怕先設想好最壞的情況,也比突然降臨眼前的意外要強得多。
  其實我也很想要軟弱。誰不想呢?去依賴誰,向誰撒嬌,躲在誰的羽翼之下。有誰不想呢?
  其實我很膽小的。我無法面對變故。我害怕,因為我早已面對過無數次讓人乏力又無法哭喊求救的變故,我知道人生中充滿了讓人沒有餘地軟弱的絕望。我害怕而我不得不。
  然而說那種話的人又能幫得了我什麼呢?
  在我這個年紀,有些人還能那麼輕率地、浪漫地、充滿陽光希望美好地用連續劇或漫畫裡的台詞來為別人的人生下註解,卻不知道另外有些人早已壓縮了時空,穿越過重重無數的困難見識過好好活著這件事多麼無奈且艱辛,在他們還能懷抱憧憬準備投入人生的時候,這些人的靈魂便已垂垂老矣,如我。
  除了理性和堅強,我們甚麼都不剩了。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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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國中同學生日,偶然在對方那裡連結到另一個國中同學的臉書。那個人現在究竟該算是我的前男友、朋友還是以前的同學,實在很難說個清楚。我只知道畢業後他換了名字,和好幾個女朋友,其他一無所知,我甚至不知道他在做什麼。畢業後的這六年來,我們完全斷去聯繫。
  點開他的頁面卻是有些詫異的。簡介上寫著的工作、後來畢業的學校、照片裡現在一起拍照的女孩,雖然都是陌生的隻字片語,但特別像我所熟知的他的模樣。
  那些片片段段不完整的信息,零零碎碎拼湊出一個屬於我的關於他的造像。像罩在緞子裡,朦朦朧朧的看不真切,可又是隱隱約約有個立體的輪廓看得出線條來的。於是猜著他還是一樣離不開女友,離不開愛情;看見他和女友合拍的相片,發現和幾年前他同另個前女友的合照沒有兩樣,還是那種拿著手機或接吻或頭貼在一塊兒的自拍照;果然全部都是女朋友,還是那樣,離不開愛情。
  很奇妙的感覺。

  前陣子見了另一位國中同學,那個女孩國中時曾是我要好的朋友。
  然而真正見到面之後,才發覺人依舊,感覺卻已大不若從前。她的和我的,明顯是兩個世界。我進不去她的,她也進不來我的。
  我們曾經無話不談,我們說好要有話直說。當天蠍座遇到牡羊座,大概注定就是水火不容,所以她一次次爆炸而我一次次冷戰以對,到最後彼此心灰意冷卻還是一直在一起,到國中畢業。
  而畢業,那真是重大的分裂點。
  每一次重逢彷彿都只是昭顯出自那分裂點以來,我們所各自踏上的道路,是如何地更行更遠,終致再也走不到一塊兒。我們已徹徹底底地分道揚鑣。
  曾經熟識的人漸漸就變成最熟悉的陌生人,漸漸就江湖相忘。

  妳看著某個闊別許久的人,妳對他有點熟悉,有點陌生。妳心想,我是認識這個人的,可是我卻不知道他是誰。那一張照片,一句話,一份簡歷,難道就足以含括這個人了嗎?
  但正是在那一張照片、一句話、一份簡歷裡頭,妳在一個陌生人身上窺見了一個妳從前認識的人。
  妳知道他依然做著那些妳所熟知的他會做的事情。妳突然發現他未曾改變,即使變了,但本質,妳知道他依然如故。
  從他身上未曾改變的部分,妳驚覺自己當年果真是頭也不回地走開了。把過去拋在背後。直到現在,妳才回頭查看原來已相隔那麼遠,那麼遠。
  世界日復一日地轉動,沙漏裡的沙一顆顆一粒粒地往下流失,再也回不去了。而改變的又是什麼呢?是他,是妳,還是我呢?

  我以為時隔那麼久,我們一定都變了。
  卻原來變的不是我們,只有我。他們還在那裡,是我走開了,把一切都留在身後,再也不去看、不去聽、不去想。 
  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和任何人聯絡。唯一還保持著間續聯絡的人,我也從不自他身上探問什麼。
  我自覺已埋葬了過去,因此不願回頭。只偶然的驚鴻一瞥,原來真的,改變了的是我。
  世界如常運作,潛移默化了誰,送往迎來了我。
  那麼就從此再不相見,再不記掛,各自占據世界的一角,總有一天會相忘於江湖的。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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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颱風走了。
  落日前,遠方天際的烏雲飛速滾動捲著依稀的橘色天光,天光一束束穿過雲縫,銳不可擋地。
  或許沒有人會知道那一刻我的心情,有多難以訴諸筆墨。正如此刻我坐在電腦前,剛點開一封E-Mail,讀完,竟不自覺滾下兩行淚一樣,這麼難交代明白。 

  人生中總有些挫折,你全力挽救,卻無法改變什麼。世事不可能盡如人意。這就是現實。
  而每一次現實都必然伴隨著成長,只要你還走在正確的道路上。那麼即使跌跌撞撞,也無所謂了。
  雖然不是沒有過懷疑,也曾經想要放棄。無數次自問,這樣做是否錯了?該不該像他們那樣,才好?
  可是今天,看到那封信。
  我很高興,一直以來我做了自己。真的很高興。

  至少在一片暗雲翻湧雨疏風驟的學期末裡,讓我窺見了那麼一絲守得雲開的日光。
  謝謝。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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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驀然發現我的世界是由文字建構而成的。
  看到的圖像,聽到的聲音,拿在手中的觸感,充斥鼻腔的氣味,我總是習慣將感受到的世界轉換成語言,將之牢記。總是忍不住用文字轉譯這個世界,而非直直承接下來。
  我對這個世界總是有一種淡漠,一種冷然的態度。既不習慣將自己袒露於外,也無法真誠地接納自己以外的存在。
  是的,我總是抱有敵意。即便是那麼輕微的,絕不傷人的敵意。我不要任何人靠近,尤其是我的心,我的內心。
  時常在莫名其妙的時機感到厭煩。平時相安無事的朋友,某天某個時點就突然覺得,啊,好煩,不想繼續了,就開始疏離。然後等我回過神來,發覺那個時機點,一如既往,是自己感到對方想要介入我的生活的瞬間。於是下意識地逃離。
  我想要隔層紗,看不清別人也不要別人看清自己。所以對於這個世界,我所有的感想都化為文字。
  當我的手裡握著雪,白雪融在我手中,化成冰冷的水,我的心中已將這情景轉化成這段文字。當我看見一個人,我的腦海中不是他的臉,而是一段敘述:瞇瞇眼高鼻子,身材高挑皮膚略黑,看起來不討人厭。
  我的世界由文字構築而成。我的世界,充滿了文字和語言符號。
  於是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我們都是符號。
  而符號是被創造出來的,當創造者不再使用之時,符號也隨即消亡,不復存在。
  我總是想到這件事情。總有一天我們都將不復存在。那麼我們現在所謂的情誼、煩惱、一切,亦都將灰飛煙滅,連一點證據都不留下。
  然後我越來越冷漠,越來越淡然。因為我已看到一百年後,誰也不記得誰。我們曾經那麼執著的都不再執著,我們曾經許下的誓言也都再無對證。
  所以,為什麼要執著?為什麼要許諾?
  我只想過現在的我想過的日子而已。
  最近開始會說,當有人問及妳以後要做什麼的時候,開始會毫不猶豫地說,做文字方面的工作。
  是的,文字。
  用我的文字,記下一切。在一切消殞之前。

以上 夏実でし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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